年少心惶
人海茫茫,偏會有一個人對上一個人,就像約定好的,時間恰好成熟,怎么會這么巧。
可事實上,復雜是一種常態(tài),人們如你我,在這個世上流離失所太久,現實的是成熟,斑駁的是過往。一個微笑,抹得去現場的尷尬,抹不去距離的把握。
從什么都相信的年紀過到懂得防守,總有什么事件激發(fā)了我們第一次的懷疑態(tài)度,我們自顧自地美其名曰成長,卻掩飾不了內心越來越沉重的失落。一邊道人心不古,一邊偷偷學習著獨自掂量承受。
表里不一的年少時光,我們驚慌地像只亡命的兔子。
懷念是一場儀式,鄭重只因無法挽回。
性格的不穩(wěn)定期,朋友如遠山阻隔,自己同樣拒人千里,所謂孤獨,宛如自己砌起的高墻。脆弱的羞澀,人云亦云的壓迫,或者心情的不愿表露,我們給過解剖自己的機會,只是每次都忘了決定,下次,還是同樣或加倍的苦惱與無措。顧慮,多了讓人心煩。
一定有過一段時光,我們天真無暇,親近是因為感覺,討厭也是因為感覺,我們憑借著莫名的感覺,默許著每一次的心靈驅使。局限是局限了點,但快樂啊。
心事多了,在意的多了,放不下的多了,心亂的時候也多了,終究還是怕自己刻意的多了。認不清自己,靈肉何用,滋味何說。
生活就像俄羅斯方塊,一個不留神就丟了節(jié)奏,我們瘋狂地挽回,卻只有加急的緊張。回不去了,最初的簡單,那是一場只能從頭再來的夢。
是個人太慌,才遇見慌亂的世界嗎?身處年少,最懼歲月漫長,如果終將被改變,怎么從容地走完不歸之路,怎么面帶微笑,接受重塑的自己,又怎么放下曾經,再度開懷?
強求自己懂生活,原來強求的是一場性格變數。終于還是不懂,生活之意義何在。亡命天涯,到處都是虧欠對不住。
心惶,也許只因不再簡單,心緒殺出剎不住,自己說話自己知,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