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與我同在--臺灣大陸之悟
“我雖行過死蔭的幽谷,但我心無所懼,但你與我同在,你的杖,你的桿都在安慰我。”這本是基督教徒對上帝的虔誠信仰以及上帝對其信徒的恩德庇佑,可是每當我讀起這句話,我的思緒就飄飛到遠方。
當一八九五年中國的大門被日本帝國主義的堅船利炮打開,當軟弱無能的晚清政府簽訂喪權(quán)辱國的《馬關(guān)條約》,割讓臺灣及其附屬島嶼給日本,當樸實無辜的臺灣人民遭受日本人的欺凌侮辱,當日本的魔爪在美麗的臺灣島上涂炭生靈,還有誰與臺灣同在?還有誰與臺灣人民同在?
她就在那里。
那無窮無盡的故國。
臺灣人民從未停止過對日本的抗爭,直至一九四五年,第二次世界大戰(zhàn)結(jié)束。
本以為,相隔半個世紀的骨肉分離成為永恒的歷史,臺灣終于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。然而,國共兩黨兄弟鬩墻,臺灣與大陸再度隔著臺灣海峽,遙遙對望,不得團聚。
如今,雖然臺灣與大陸互通有無,交往密切,但是總覺得有一道深深的傷疤盤踞在心:中國不是一個統(tǒng)一的中國,華夏不是一個團圓的華夏。
國民黨原高級官員于右任,到臺灣之后,思念妻兒,徹夜未眠,寫下了《望大陸》這首使人愴然涕下的悲歌:“葬我于高山之上兮,望我大陸;大陸不可見兮,只有痛哭!葬我于高山之上兮,望我故鄉(xiāng);故鄉(xiāng)不可見兮,永不能忘!天蒼蒼,野茫茫;山之上,國有殤!”
我仿佛看到一個孤苦無助的老人,站在高山之上眺望故土,我仿佛看到一個個年輕的士官跪坐在地,面大陸而泣,我仿佛看到這樣的一群年邁長者向子孫談及“大陸”與“中國”時,欲語淚先流。
我仿佛看到老人拄著拐棍站在門前,焦灼地等待著兒子回家,我仿佛看到年輕的妻子做好丈夫愛吃的飯菜等待著他的歸來,我仿佛看到幼小的孩子不止一遍地問她的媽媽“爸爸去哪了?”
我希望我眼前沒有這樣的景象,我希望從此以后都不會再現(xiàn)這樣的景象。
2010年3月14日上午的兩會新聞記者會上,溫家寶總理在回答臺灣記者提問時講了一個故事:“元朝有一位畫家叫黃公望,他畫了一幅著名的《富春山居圖》,79歲完成,完成之后不久就去世了。幾百年來,這幅畫輾轉(zhuǎn)流失,但現(xiàn)在我知道,一半放在杭州博物館,一半放在臺北故宮博物院,我希望兩幅畫什么時候能合成一幅畫。畫是如此,人何以堪?”
燒我成灰 ,我的漢魂唐魄仍縈繞著那片厚土 ,那無窮無盡的故國,漂泊在外的龍族叫她做大陸。
我雖行過死蔭的幽谷,但我心無所懼,因你與我同在,大陸與我同在,大陸與臺灣同在,這是血濃于水的深情。